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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崇禧如何被美人計害死在牀上 白崇禧怎麼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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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崇禧逃往臺灣

白崇禧如何被美人計害死在牀上 白崇禧怎麼死的

白崇禧徹底慘敗後,李宗仁到美國治“病”去了。桂系實力已輸得精光,何去何從?此時,擺在白崇禧面前的只有兩條路:一是像李宗仁那樣,移居海外;一是跟隨蔣介石逃往臺灣。至於選擇哪條路,白崇禧猶豫不決,一時還拿不定主意。當程思遠問白崇禧與解放軍對抗下去,有何把握時,白氏即坦率回答說:“有什麼把握,這不過是要對歷史有一個交代罷了!”而在此時,蔣介石也來信邀請白到臺灣,並允諾去臺後“自有重用”,還派專人送金磚到海口,說是發清白崇禧華中部隊的軍費,以示恩惠。白是不敢貿然去臺灣的。

如果說在此之前蔣介石對他有所忌憚的話,那是因爲他手中還掌握了幾十萬的軍隊,如今他只是個“光桿司令”。這點白是再清楚不過了。但是白不知道蔣“邀請”的用意,猜測可能是想讓他勸說李宗仁,使得蔣介石重新復職。白崇禧派李品仙先行赴臺,名爲辦理華中軍政長官公署和桂林綏靖公署結束事宜,實際是赴臺打聽政治行情。李品仙赴臺後,即致電白崇禧,稱蔣介石、陳誠都希望白去臺灣,共荷“戡亂救國”之責,這就堅定了白崇禧赴臺的信心。

1949年12月30日,白在蔣介石函電的催促下,終於從海口飛往臺灣。白崇禧的至交、立法委員何遂曾向白氏進言:“上將回臺,將必難免一死,應乘機起義,響應共軍。”白氏回答:“我自追隨蔣公北伐以來,殆逾二十載,既處遇順境,亦處遇逆境,一生一世歷史第一,我必對歷史有所交代,生死利害,在所不計,君勿爲此喋喋也。”白崇禧赴臺是一項輕率的決定,他在過去的二十二年中多次與蔣介石鬥爭,蔣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。之所以沒有立刻對他下手,是因爲白還有牽制李宗仁的作用。但白崇禧這一進入臺灣後,就再也不能離開臺灣了。

白崇禧到臺灣不久,又將家眷20多人從香港接到了臺灣,在臺南蓋了兩棟房子,安置大哥、九哥、六弟、二妹等親屬,他自己一家則住在臺北松江路127號一幢舊式平房中。有些朋友感到難以理解,就問白:你怎麼全家都搬來了?某人到美國去,某人到日本去,某人到泰國去,某人在香港,某人出境證都預備好了,你還搬到這裏來?白卻回答說:“我們大陸丟了,我們是現役軍人,負很大罪過,中央不處罰我,自己良心自責。臺灣是復興基地,祖國領土就只剩這一點點,希望在這生根發展回去,除此之外,現役軍人死無葬身之處,跑到哪裏去?”

不過,話雖這麼說,白崇禧心中也是茫然得很。有一天,白崇禧與何應欽一同去打獵,途中談起時局,兩人都認爲希望渺茫,感到很絕望。白崇禧說:“我是信仰宗教的人,對世界局勢,人類的前途,真主會有一個安排,我們打獵吧!”孤懸海外,如波濤中扁舟一葉,白崇禧也只有把希望寄託在真主身上了。

此時的白崇禧還對蔣介石“反攻復國”的幻想存有一線奢望,他自負地認爲,蔣介石還要靠他統兵殺回大陸。蔣介石自12月10日離開大陸退往臺灣後,即緊鑼密鼓地爲復任“總統”做準備。他一方面發動國民黨中央非常委員會、“監察院”等黨政機關向李宗仁施加壓力,同時派吳忠信找到白崇禧,要其寫信規勸李宗仁。

蔣介石將白崇禧列爲頭號政治敏感人物

於是白崇禧又與吳忠信聯名發了個電報給李宗仁,說明海內外要求“總統”復職,實在有此需要,希望李宗仁答應以“副總統兼特使”名義在美國養病,爭取美援,內外相維繫,共維國勢。1950年1月16日,白又與李品仙等聯名給李宗仁發了電報,提出建議,稱如須繼續在美休養,深恐久曠國務,應請致電中央,自動解除“代總統”職務。李宗仁的態度是既不返臺,也不辭職,白崇禧將此電轉給蔣介石。3月1日,蔣介石以“國民之公意”爲辭,宣佈“復行視事,繼續行使‘總統’職權”。

在蔣介石復職前,白崇禧特致電李宗仁,“望保持緘默,勿表反對”。但李宗仁置之不理,在蔣介石宣佈復職的當天下午,即在紐約召開記者招待會,抨擊蔣介石的“復職”爲“違憲”。爲此,白崇禧又奉蔣之命寫了一封信給李宗仁,責備其不該唱反調。

李宗仁在美國,蔣介石鞭長莫及,不能治他的罪,白崇禧就不能放過。當年白崇禧幾次乘危逼宮,這對蔣來說,是非常難堪的事,蔣對此忌恨不已,但他並沒有立即公開處治,而是將白列爲頭號政治敏感人物,並給其取了個“老妹子”的代號,保密局在白崇禧公館對面設了個派出所,對白崇禧的一舉一動進行嚴密的監視。敏感的白崇禧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,於是減少外出活動和與朋友的交往,連打獵下棋的愛好也自動收束。

北伐期間的蔣介石(左)與白崇禧(右)

蔣介石對白崇禧的彈劾

有一次,白的轎車開出去後,即發現後面跟着一輛吉普車,走了不多久,那輛吉普車拋了錨,白崇禧知道那是一輛盯梢的車,連忙命自己的司機停車,並派侍從人員去告訴那輛車上的人不要着急,慢慢修車,白崇禧自覺停車等他們。奉命監視的特工人員沒料到被白崇禧看出了行藏,顯得相當尷尬。還有一次,白崇禧跟一班朋友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,臨走時白將另外兩桌客人的賬也付了。白的朋友對此莫名其妙。白連忙解釋說:我看出他們是監視我的人,這個客我應該請。後來這件事傳聞開來,那些不速之客承認,那麼多桌人中,確實只有這兩桌人是有任務的,白崇禧能一眼看穿,不多不少,真不愧是小諸葛。

蔣介石雖然沒有公開處罰白崇禧,卻由湖北籍“國大代表”敲山震虎,在“設計委員會”會議上對白崇禧提出彈劾案,主要有兩點:(1)軍費方面,吞沒中行黃金7萬多兩;吞沒漢口中央銀行庫存370多萬兩白銀。(2)軍事責任方面,擁兵不救援徐州,不遵從統帥調兵命令,擁兵自衛。彈劾案要求“追究責任,以明是非,振紀綱而知復興”。

對此彈劾,白崇禧非常恐懼。不過,蔣介石暫時還不想借此清算他,陳誠也爲白崇禧開脫。

1954年“國民大會”一屆二次會議上,舊案重提,並有40多名“國大代表”聯名。白崇禧不得不再次以書面答覆。最後,“國大”會議決定將此案保留,一場彈劾案纔不了了之。

不久,曾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副部長的潘公展在香港《新聞天地》刊登文章,提及當年白崇禧逼宮事。1959年蔣經國在臺灣出版《危急存亡之秋》一書,將白崇禧逼宮案原原本本地披露了出來。這樣一來,白崇禧再想辯護也不行了。逼宮案成了白崇禧晚年的最大心病,成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。想站出來辯護,真是百口莫辯,不出來辯護則又等於默認。白崇禧時刻擔心蔣介石一怒之下,清算舊賬,拿他開刀。

1952年10月,蔣介石在臺灣召開國民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,宣佈國民黨改造結束,組建中央委員會,同時設立“中央評議委員會”以安置“黨國元老”,白崇禧並未能在這兩個機構中佔一席之地。當然,白崇禧也並不完全是平頭百姓,他在臺灣還掛着“總統府戰略顧問委員會”副主任委員、“國大代表”、“中國回教協會理事長”的頭銜,從事一些無關緊要的禮儀性活動。罷免“副總統”李宗仁的職務,就由他主持國民大會“處理”。

白崇禧在臺灣的生活

白崇禧在臺灣真正屬意的一項職務是“中國回教協會理事長”。中國回教協會1938年成立於武昌,由白崇禧擔任會長,次年改稱理事長。以後這一職務一直由白擔任。1955年約旦國王侯賽因訪問臺北,邀請白崇禧以“中國回教協會理事長”名義訪問中東,蔣介石恐其一去不復返,不予批准,並授意回教協會改選理事長,白崇禧不得不將擔任了二十餘年的“中國回教協會理事長”一職辭去。不過他在臺北主持修建清真寺,在回教事業上還是做了些工作的。

白崇禧在臺灣生活十七年,除了偶爾參加一些禮儀性活動,很少有事可做。平時在家讀書寫字,據說白崇禧的書法造詣頗深,但不輕易示人。此外,他還有兩大愛好,即下圍棋和打獵,藉以打發時光,舒解寂寞。

白崇禧晚年的最後一項工作,就是口述自己的回憶錄。從1963年2月開始,臺北“中央研究院”近代史研究所先後派出科研人員賈廷詩、馬天綱、陳三井、陳存恭等人,訪問白崇禧128次,時間持續了近四年,直至1966年11月24日白氏逝世前8天止。賈廷詩等人將白氏口述整理成初稿後,由近代史所所長郭廷以校閱,前71次的訪問記錄稿並送本人訂正,以後部分因白氏突然去世,未經審閱。1980年至1985年,香港《中報》月刊徵得白氏家屬同意,在該雜誌上連載白崇禧回憶錄。1984年5月,臺北“中央研究院”近代史所將白氏口述回憶錄以《白崇禧先生訪問記錄》爲書名,分上下兩冊公開出版。

白氏回憶錄,從自己的家世說起,依次敘述他求學、從軍以後幾十年親身經歷的大事,對統一廣西、北伐戰爭、反蔣戰爭、抗日戰爭及全國解放戰爭等各個時期重要戰役的戰略思想、戰略方針,進行了分析,總結了作戰經驗和教訓,並對一些重大歷史事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白氏回憶錄爲研究中國近現代史提供了一份重要的參考資料。但是,由於白崇禧所代表的新桂系在北伐後的二十餘年間,與蔣介石既合作又對抗的特殊經歷,恩恩怨怨糾纏在一起,加上身處臺灣特殊環境,因此,白崇禧在口述自己的回憶錄時,難免在一些問題上不得不託詞辯解,或刻意迴避。在當時的環境下,白氏如此做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
1965年,李宗仁夫婦衝破阻難,抵達北京,受到中共黨政軍領導人的熱烈歡迎和很高的禮遇。

李宗仁的回國,對於在臺灣的白崇禧來說,卻是致命的一擊。李宗仁一回大陸,白崇禧牽制李宗仁的價值消失,蔣介石不再需要白崇禧了,白崇禧也就自身難保了。據說,白崇禧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,曾很痛苦地對身旁的人說:“德鄰投匪,我今後在臺灣,更沒有臉見人了。”

蔣介石下令暗殺白崇禧

事實上,李宗仁回大陸後,蔣介石即遷怒於白崇禧,他命令毛人鳳對白氏直接採取制裁行動。毛人鳳將這一任務交給谷正文辦理。

谷正文奉命後,就積極策劃暗殺行動,並確定行動的最高原則是:絕不留下半點痕跡,以免外界懷疑是一起政治謀殺。谷正文收買了白崇禧身邊的一位姓楊的副官。不久,這位楊副官報告:“先生去花蓮縣壽豐半山打獵。”這樣,谷正文決定在白崇禧出外打獵時,于山野外殺死他。

谷正文密令偵防組:“暗殺不準用槍。要把一切製造意外死亡的條件蒐集起來。”

經過勘查,偵防組發現狩獵區有小型山間鐵軌,可使用人力軌道臺車登山。白崇禧當時已年逾七十,不會徒步上山,而一定會乘軌道車。

這樣,偵防組派人到現場實地勘查後,決定等白崇禧上山時,把握時間破壞途中一木製小橋,等他下山行經橋面時,便會連同軌道車一起墜入50餘米深的峽谷。經過實地演練,他們還找到了螺絲鬆脫法,能絲毫不留痕跡地使軌道臺車“發生意外”。

事發當天,白崇禧等一行人興致很高地去打獵。10點37分,白崇禧一行人透過預定的謀殺地點後,偵防組的行動人員迅速爬到橋下,將支撐橋面木墩的螺絲釘一一鬆開,然後,躲入不遠處的樹叢裏,靜候白崇禧等人下山。

下午3時許,寂靜的山中傳來軌道臺車的響聲,兩輛車從高山背面滑出,相距約30米。前面一輛車上坐着林意雙鄉長父子與一名助理;白崇禧與兩名副官坐在後面一輛車上。當第一輛車滑到已經去掉了螺絲釘的橋中央時,突然連人帶車一起墜入深谷中。說時遲,那時快,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白崇禧的一名副官用力將白崇禧推出車外,自己則隨車跌入深谷。

白崇禧從地上爬起,拍去塵土,他望着谷底下的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,再望望四周的山野,似乎明白了什麼。事後,谷正文和毛人鳳前往蔣介石官邸彙報行動結果,蔣介石並未苛責,只是不無遺憾地對他們說:“再從長計議吧!”

白崇禧經歷這次險情後,行動更加謹慎,這使谷正文的暗殺行動很難下手。白崇禧晚年異常苦悶。在白夫人去世後,爲解除煩悶,居然與身邊的護士張小姐熱戀起來。偵防組瞭解到這一情況後,決定買通醫生下重藥,置白崇禧於死地。一天,谷正文打電話給醫生賴少魂詢問白崇禧的情況,賴少魂報告說:“白將軍不是病,他想補……”

“不管他是買什麼,你要發揮自己的專長,蔣總統要你多‘照顧’將軍,須以猛藥起沉痾,重病得下猛藥。”谷正文暗示賴少魂在藥的劑量上動手腳,使衰老的白崇禧不勝藥力,“補”不起。賴少魂奉命後,立即給白崇禧開了一帖藥力很強的藥方。白崇禧照方到天生堂中藥店買了兩大包藥回家泡酒。往後數月,白崇禧似乎從藥酒中得力,與熱戀的張小姐頻繁往來。俗話說,“房中之事能殺人”,對白崇禧這樣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來說尤其如此。不多久,白崇禧即油盡燈枯。1966年12月1日晚,張小姐與往常一樣到白宅夜宿。就在這天晚上終於發生了悲劇。第二天早晨,白崇禧的副官發現主人赤身裸體趴臥在牀,而張小姐早已離去。這位國民黨一級上將,叱吒風雲數十年的小諸葛,卻在失意中不明不白地走了。另有一說法是,白的遺體上呈銅綠色,不像自然死亡;保姆曾看到牀頭櫃上主人晚上喝的藥酒杯中尚剩有小半杯藥酒,但後來藥酒與酒杯都不見了。但白家自覺此事背景複雜,並未追究。

白崇禧死訊傳出後,“副總統”兼“行政院長”嚴家淦與“國防部”部長蔣經國立即派遣“國防部”副部長馬紀壯前往白府弔唁,並宣佈由“國防部”負責以軍禮治喪。接着由何應欽、孫科、陳立夫、顧祝同等200餘人組成了治喪委員會,協助辦理喪事。12月9日上午,在臺北市殯儀館景行廳舉行公祭,蔣介石親自頒發了“軫念勳猷”輓額以及“旌忠狀”。上午7時50分,蔣介石親到景行廳向白崇禧遺體告別,鞠躬致敬,並獻花致祭。8時50分,在何應欽主持下,公祭儀式開始,前往致祭的臺灣黨政軍進階官員和各界人士有嚴家淦、張羣、孫科、陳立夫、蔣經國、黃國書、李嗣璁、莫德惠、顧祝同、張知本、谷正綱、陶希聖、謝東閔、李石曾、葉公超、黃傑、俞大維、于斌、鄭彥棻、石覺、李國鼎、羅列、劉安祺、高魁元、徐煥升、賴名湯、陳大慶、樑寒操、餘漢謀、蔡培火、李品仙等,共2000餘人。公祭團體有“國民大會”,“立法”、“司法”、“行政”、“監察”、“考試”五院以及“國防部”與陸海空軍聯勤警備總部,廣西和廣東同鄉會等159個單位。

公祭儀式結束時,由“現役”一級上將顧祝同、餘漢謀、黃鎮球、周至柔四人將大幅“國旗”覆蓋在靈柩上,隨後由遺屬將靈柩扶上靈車。出殯行列由憲兵摩托車隊開道,後面依次是:軍樂隊、儀仗隊、裝載蔣介石頒發的輓額專車、“旌忠狀”專車、陸軍一級上將旗車、所獲各種勳章專車、靈柩車及家屬車隊。12時20分,靈車抵達臺北市近郊的六張犁回教公墓,按照回教儀式與夫人馬佩璋同穴安葬,並由回教教長率領教友300多人爲白崇禧靈魂祈禱。與國民黨其他死去的將領一樣,他的墓地也是朝着大陸方向的。